• <rt id="g4444"><delect id="g4444"></delect></rt>
    <dl id="g4444"><acronym id="g4444"></acronym></dl>
    <li id="g4444"><dl id="g4444"></dl></li>
    <abbr id="g4444"></abbr>
    關閉按鈕
    關閉按鈕

    您當前的位置:主頁 > 文學活動 > 思南讀書會

    在當下,談論“作家的歷史與歷史中的作家”

    2015年02月15日17:48 來源:文學報 作者:張瀅瑩 點擊:

    韓少功、馬原、何立偉、格非、劉恒、徐星、葉兆言、孫甘露、陳村、吳亮、黃子平、禮平、程德培……這些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活躍在文壇的“新銳”作家、評論家 如今早已功成名就,他們之中有人仍在寫作現場,有人以其他藝術形式延續著原本對于文學的癡迷,有人則漸起“歸隱山林”之意。

    10月24日,在 上海思南文學之家由《上海文化》雜志社主辦的座談會上,他們以文學的名義重聚,談論“作家的歷史與歷史中的作家”。“很佩服吳亮,搞了一個老干活動中心, 給我們大家送送溫暖。來了一看,白頭發的多。這樣一個時代正在過去,現在我們肯定站在越來越遠離時代主流的境況之下。在這個境況之下談歷史,有很多感 慨。”韓少功自我調侃道。

    寫作之外,作家都在干什么?

    “每天6點40分鬧鐘一響就起床,老婆送孩子上學,我掃院 子。我現在過起了有自己魚塘的生活,每天喂雞喂狗,還想養一點鵝和竹鼠,每天很開心。”講起自己的生活時,馬原很滿足于現在山野農夫的身份,并學會了與這種詩意和充滿哲學意味的簡單生活相處:“一個會讀書、懂讀書的人面對自然、面對山野、面對日月,那種單調的,事實上充滿哲學的生活。每天看到是自然本身,每天看到是形而上本身,這種生活非常奇妙。有一點冷清,但是無限美好,非常之美好。我甚至都在想,也許有一天我會寫一點人和自然的思考之書,我想這一輩子 至少會有一兩本這樣的書。”

    自己種菜種樹的,除了馬原和禮平,還有韓少功,他在《山南水北》里把這種對于自然鄉情的眷戀早就如實刻畫下來,這 也是他擁有讀者最多的作品:“我的書讀者面比較窄,從來不是暢銷作家,但這本書有很多讀者,很多從不關心文學、甚至是時尚小資的人群,他們全部生活在城 市,而真正農村里的農民也許對這書并沒有什么興趣,這其中的精神現象很值得琢磨。”

    對于他們共同擁有過的“80年代”,韓少功的感言是:我們 這些人,真的很幸運。———“作家的歷史有兩種,一種是革命性階段的歷史,比如完全挑戰我們現有的對科學的、對世界的、對宗教的、對生活幸福各種看法,包括對文學藝術的看法,完全出現全方位的革命和轉型,這種時期可遇不可求。實際上,更多的歷史時段是體現在一種沒有革命的時期,只是一種現在某些規范的延續 延伸。我們下一步面臨的就是沉悶的時期,在這個時候要有一些思想準備,我們能做的可能非常有限,但是還要勞動,還要工作,還要干點活。”

    曾以 小說 《無主題變奏》 激起上世紀80年代文壇各種討論和激辯的徐星則早就轉向了紀錄片的拍攝。“我經常被問到的問題就是,為什么從前寫小說,現在去拍紀錄片了。我的回答只有一個:其實我沒離開,我還在做,現在做的是可視文學。文學對我來說,不過是換一個載體,我不是一個拍事件的人,我要求自己拍的所有東 西要有細節、有人物,最好有故事。以前是用筆寫,現在是用鏡頭在寫,能發掘出很多的感知,樂趣無窮。”

    如今,大眾記得的劉恒不再是作家,而是  《菊豆》《大路朝天》《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等劇的編劇,自嘲“在劇本行業取得江湖地位”的他用種地來比喻如今的寫作現場:“如果把土地分成十份,在80年代有5份留給我們播種,而且這塊土地沒有經過太多耕耘,很肥沃很濕潤,一撒上種子就長。現在的土地留給你播種的有多少?給文學又留了多少?整個土地可能在邊邊角角留一些地方。”雖然坦言自己連莫言等老友的作品都已經不讀,但劉恒對于文學的情感并沒有改變:“不管科技和社會發展到什么程度,文學永遠有意義。因為文學而聚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是同一個宗教的人,一個種族的人。就算喜歡文學的人越來越少,我們仍是一個文學家庭的人。我們在肉體血緣上沒有關 系,但是我們在精神血緣上是有共同血緣的人。”

    近期正在舉行30年創作個人展的何立偉則從文壇跨界至“藝術圈”。在預展時,他一邊“自我考 察”一邊感慨:“在這其中我看見了時間,而且看見了時間中的情感,文學就是一種很富有情感的東西。現在的文學越來越邊緣,越來越喪失讀者,很多作品并沒有提供歷史的———那種既是個人的、又是集體的記憶,而是就一些公共題材編一些故事。比如現在暢銷的官場小說、勵志小說、職場小說,這些快餐文化可以快速致 富,但是進入不了閱讀歷史記憶。以文學留住時間,文學留住記憶,是一個作家對歷史負責的一種態度。”

    與歷史同步,還是做旁觀者?

    “從整體上來講,鄉村社會已經結束,或者正在快速結束的過程中。”面對當下,格非的認識冷靜而清晰,“我有鄉村生活過往,而這個生活現在很多人并不了 解。這對包括我在內從鄉村出來的作家而言變成了非常大的障礙。我們的祖祖輩輩世代生活在村莊,講述村子里發生的事,有些事已經講了幾百年,在這樣的生活狀況下處理時空的關系,這是我們特別愿意表達的,也是中國文化的根基。在處理時間與空間的問題上,仍會通過一個結構來描述時間變化,比如通過典故、引述等方 式提到過去的事件,這種中國文化的歷史性正不斷往前走,這個過程直到今天仍然有效,但這個過程正在結束。”

    在格非看來,而今,作家們面對的則 是作品碎片化、同質化的狀況。“現在的讀者和學生需要的是具體的事物,什么色彩,什么東西,不需要非常漫長的歷史講述,但如果把時間取消,等于把意義取 消,意義和時間聯系在一起,和價值聯系在一起。如何面對這樣的歷史過程,目前對我來說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曾與陳平原、錢理群長談“二十世紀 中國文學”的黃子平對于作家與歷史的話題也頗為感慨:“人和歷史的關系只有兩種,一種和歷史同步,跟著歷史走,順流而下,另外一種想要做歷史的旁觀者,袖手旁觀,最后還是卷到歷史里面。作家和歷史的關系,是不是只有那兩種可能性:要不‘與時俱進’,要不袖手旁觀?”在他眼里,也許仍有別種選擇———既卷入里頭,同時把這個時代的種種矛盾在自己身上活出來。“因為文學和寫作其實是某種逃避,說到底是對歷史的逃避,寫作把現實變成非現實,變成文字。這種逃避其實是開通一種通道,通過這種通道通向非歷史,或者通向某種瞬間,通向某種永恒。文學最重要的,是找到一條逃避歷史或者從熊熊大火中走出來的一個安全的防火 道,從歷史中逃出來。”

    面對由于閱讀方式更改而改變的文學環境,陳村早已察覺:“工具的改變,改變了某種文學邏輯,并形成了對文體的破壞。如 今變成了敘事文學一家獨大,類型文學一家獨大,對于現在的讀者來說,那些才是主流。在這些情形下,我們這些‘支流’怎么形成?”他自嘲地說:“當然我們可 以堅持,可以做‘竹林七賢’,但新技術深刻影響了文學生產、流通和消費的整個過程,也許對這些興高采烈的年輕人來說,他們才是熱愛文學的,咱們已經不算 了。”

    “對我們這一代人來說,好像在歷史上,在宇宙中間旅行有一個時間窗口忽然打開。而這一批人因為時間窗口的打開,一下子被歷史拋了出 去。”孫甘露的感慨更有一種科幻的意味,“在歷史過程中看,這一代作家的寫作對歷史究竟起到了什么影響?這一代作家又究竟如何看待自身?現在好像另外一個 時間窗口又打開,這些人是不是會重新回來?最重要的是歷史,對置身其中或者剛剛過去的歷史的認識。”

    上海作家協會版權所有 滬ICP備14002215號-3 滬公網安備 31010602003678號
    電子郵件:shanghaizuojia@126.com 聯系電話:086-021-54039771
    8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