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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昱寧:用開放的心態容納世界文學潮流
    2014年05月16日   上海作家網   主持人:陳思和

    青年作家黃昱寧:

    各位好!

    特別榮幸受到邀請,我接到議題時覺得挺興奮,第二個議題,因為我自己本人應該算是三個身份,一個文學翻譯出版者,一個文學翻譯者,同時從事一些虛構與非虛構的創作。BTR剛才很自信,說翻譯是特殊的創作,創作是特殊的翻譯。相對來說,平時在很多實踐當中,我其實是常常感覺到一定意義上的那種身份,文學語言翻譯是不是特殊的創作?我自己將世界級大師的原文轉化為中文的過程中,因為我自己參與這個議題大部分人都是既參與過翻譯,又參與過寫作,每個人的比例不同,我最大的精力還是翻譯上面,翻譯應該有超過兩百多萬字這樣。

    我覺得將原文轉化為中文過程中,既不斷刺激我在創作中的表達欲,有時候也會抑制我的表達欲,這兩種互為反向的力量究竟哪個更強大,還是勢均力敵,這常常是構成困擾我的問題,因為好的文本接觸太多以后,我會覺得寫下什么都是錯。 其實譯者經常習慣躲在人后面,通常很少為自己和本行業說話。就著今天的話題,主要講一講自己理解中,翻譯與寫作的雙向關系。翻譯文學是近代以來深入改變中國文學走向的不可或缺的力量,小白剛才講中國現代文學反復是突然出現的,它離不開翻譯的影響。我覺得現在這種影響應該說還是向更眾生發展,它其實往往被低估,或者曲解,或者是流于表面,更多被提及還是語言上的流變,程式上的借鑒,而不是文學視野和思維方式上的滲透,說滲透兩個字可能不夠正確,準確來說應該是對話。

    文學翻譯作為一種特殊寫作的位置,在現代來說理論上認定還是落后于實踐的。我自己因為同時也是文學的出版者,我覺得現在中文寫作,以及現代中文在全球化語境中,對世界文學潮流的逐漸吸收和接納,反過來也對現在翻譯文學的價值和標準提出了新的要求。就是無論內容上,還是形式上的轉化,我們現在的讀者和臨摹時代對文藝翻譯要求肯定是完全不同的。比如說信達雅的標準,尤其所謂的雅字,現在應該怎么理解,還有在讀者對西方的詞匯和語法寬容度越來越大的今天,那么信和達又該怎樣制訂新的標準,每天都在誕生的新詞應該以怎樣的標準和速度引入翻譯才是合適的,就是剛才BTR講的,比如NBA之類的,是不是跟維護漢語的準確性有沖突。還有像以前規范的譯文中,在我剛剛畢業時候,是絕對不可以在當中保留原文的,現在是不是完全能夠規避,是很大的問題。在互聯網輕易就能夠提供檢索的今天,我們有沒有必要削減原先簡單的說明性注解,擴大闡釋性注解的比例。關于注解我已經注意到后面提綱,俞冰夏會提出挑戰,說小說文本里好像不應該有注解,具體可以聽一下俞冰夏再展開。

    這些上升到翻譯理論,就是所謂的異化與規劃,但是它確實是影響每天從業者的翻譯時間,因為翻譯的人其實看上去是挺沒勁的,但是我們每次下筆都會躊躇怎么樣用現在的詞,怎么樣選擇平衡點。翻譯時間就是在兩個極端,是異化和規劃之間尋找平衡點的過程,每個翻譯者的平衡點都不同,所有譯者在同一時代形成平衡點的平衡值,客觀上構成了時代標準。我覺得考慮這些問題時,實際能夠致力于制訂新標準的人也很少,但是大家討論新標準或多或少忽視了翻譯與寫作的關系,如果把這個關系作為重要問題來研究就會影響到新標準,而不是僅僅是像維護漢語那樣的作品。

    長期以來翻譯體,或者翻譯腔在很多場合都是作為貶義詞而存在,但是實際翻譯文學與原創作品客觀上確實存在體、腔、格上的各種不同,這種不同不僅應該是中性的,甚至應該是十分必要的。形象的說,在文學的革新上,翻譯體既要兼顧每個特定時代讀者接受度的平均值,也始終應該保持著比原創文學快半拍的節奏。就是形成對原創文學的刺激,這樣才有存在的價值。舉一些例子,網上有一些英文句子,幾乎完全脫離了原文的形式內容,貌不合而且神更離的一些譯文,來反證中文的博大精深,我覺得這樣的游戲不但被廣大讀者所接受,而且還被不斷的大力推薦,他們會說把所謂的,其實并不是莎士比亞的14行詩變成樂府、唐詩宋詞,就是能夠反證中文是多么博大精深,我覺得這樣的游戲不僅毫無意義,而且用它來增加民族自信是很表象、膚淺的,就不如直接看樂府,看唐詩,它實際離原文不僅非常遠,而且肯定沒有真正的樂府、唐詩更好看,更地道,這樣對創作來說根本沒有刺激意義。

    幾乎每個月都有讀者投訴說你們譯錯了,你們譯的??思{的小說怎么幾頁是沒有標點的?我們解釋說??思{的小說本身是沒有標點的,讀者就會說,那要你們翻譯干什么,你們就應該加上標點,每天都在討論非?;A的翻譯理論標準。所以我覺得這些問題不僅靠譯者,創作界對讀者的影響可能更直接、更重要。我覺得中國作家只有在創作中,用開放的心態容納世界文學潮流,與之對話、互動、撞擊,用更先進的標準請進來,反過來才有利于真正意義上的走出去。

    其實在翻譯和寫作界,跨界上更有名的例子是村上春樹、納博科夫,當然還有很多很多,我覺得有興趣其實可以看看他們,像納博科夫翻譯的果戈理,都是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例子。他們同時擔任翻譯,而且畢生都對翻譯投入較大的熱情和尊重,實際是極大的影響了他們創作的文字。

    我覺得青創會這次設計這個議題是個非常好的契機,因為我覺得上海具備從關系切入,促進兩者共同繁榮的歷史條件和良好基礎,甚至就這點而言可以當仁不讓的說,上海具有全國最好的基礎。

    上海青年作家創作會議提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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