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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憶:美麗與溫和

    2014年12月18日15:19 來源:新民晚報 作者:朱光 點擊:

    “美是凜然的東西,有拒絕的意思,還有打擊的意思;好看卻是溫和的,厚道的,還有一點善解的。”這是王安憶寫在《長恨歌》里的字句。她本人,兼具著美麗與溫和。

    王安憶是個拒絕被擺布的人,如果不是遇到她有興趣談的話題,一般不會接受采訪。不過,想“偶遇”她可以去兩個地方——話劇中心和復旦大學。前者是她熱愛的劇場,后者是她任教的地方。作為編劇新手和中文系教授,她熱衷于這兩個身份更勝過“作家”。

    有趣的是,散落在網上有關于她的文字頗多。除了“王安憶,上海人,中國最有成就最有影響的小說家之一。中國作協副主席,上海作協主席等等”正兒八經的文字之外,還有粉絲搜集整理的“王安憶經典語錄”等等表達敬意的文字。排名第一招人愛的句子是《窗外與窗里》中的:“我們要的東西似乎有了,卻不是原來以為的東西;我們都不知道要什么了,只知道不要什么;我們越知道不要什么,就越不知道要什么。”繞來繞去,卻是真理。這句話的形式,也頗像她本人——作家,絕不是常人可以一眼洞穿的。

    愛戲劇源自導演父親

    王安憶愛文學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更愛的,是戲劇。她不一定會接受文學話題的探討,但是一定到會到劇場去朝圣。她最喜歡與記者聊的話題之一是戲劇,一次在本報主辦的新民藝譚上擔任嘉賓,與著名導演賴聲川對談。聽眾期待導演與作家的“交手”,結果,她卻像是替觀眾提問似的,熱切向賴導求教,如何把劇本寫得更好。你以為她摯愛賴聲川導演的戲劇吧?其實也不盡然。與她談及8小時長的《如夢之夢》的時候,正與她一起穿馬路。她大踏步得沖在前面,蹬蹬蹬得穿馬路,一邊不時回頭表示對該劇的不滿足,一邊觀察著往來車輛。一到馬路對面,她就認真而鏗鏘地表示,一身旗袍扮演老上海交際花的許晴“沒有老上海味道。”

    對戲劇的崇敬和憧憬,多半來源于父親王嘯平。很多人知道作家王安憶的母親是作家茹志鵑,但不一定知道其父王嘯平是以上海人藝導演的身份離休的,此前還在南京軍區政治部話劇團、江蘇電影制片廠、江蘇省話劇團等單位擔任編導和領導工作。小時候,她就跟著父親去劇場,也有不少演員到她家里來玩,大家都是朋友。現在去話劇中心(1995年之后上海人藝與青話合并成話劇中心)看戲,經常能“偶遇”王安憶,她是作家中最經常去看話劇的,“凡是舞臺上的我都喜歡”。

    當編劇自覺太過溫和

    她對編劇的熱愛除了父親的影響,也是文字本身的要求決定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里十有八九是劇作家”,王安憶介紹道,“劇本比小說難寫多了,是文學的最高峰。”小說可以意識流,但是戲劇就不能。她也寫過兩部話劇《金鎖記》和《發廊童話》——都是根據原著改編。對于話劇編劇,她更為小心翼翼。《金鎖記》改編自張愛玲的同名小說。因為喜歡導演許鞍華執導、根據張愛玲同名小說《半生緣》改編的電影,王安憶與許鞍華結了緣。許鞍華就此導演了王安憶編劇的《金鎖記》。話劇中心和焦媛實驗劇團分別上演過普通話和粵語版。

    她與許鞍華的友情還持續到了今年公映的電影《黃金時代》,在片尾“感謝名單”里,有王安憶的名字——以女作家蕭紅的波瀾一生為主題的這部大片公映版是2小時57分,此前,許鞍華曾經請她看過3小時40分的版本。在年初的一個冬夜,上海某賓館會議室里,我看到她看完此片流下淚來。不過,面對劇組希望她提建議時,她也十分慎重地婉拒,怕是干擾了剪片。對于電影編劇,她其實也不陌生——陳凱歌導演的《風月》,就是王安憶擔任的編劇。

    最近一次嘗試話劇編劇,也是2008年的事了。她改編的是自己的小說,曾經獲得茅盾文學獎的《發廊童話》。因為她對“初出茅廬的《金鎖記》還不太滿意。”這部話劇的主干,脫胎于哈代的小說《擠奶女的羅曼史》。但是她把它“現代化”為發廊妹遇到大款產生的“灰姑娘”童話。通常,她對發廊只是“誤入”,所以“有一點點經驗”。對于向來受到有關“脫離生活”的批評,她表示:“既不能為自己護短,也不能強求。創作,主要靠的還是想像力。我不對真實負責,我不是記者。”

    “原創,我有先天缺陷”,王安憶認為自己的性格特征和寫作風格,不適合原創劇本。“我比較溫和,不會組織激烈的戲劇沖突。”在寫《金鎖記》劇本的時候,她就“吸取了教訓”——“人物太多太擁塞”,所以《發廊童話》只有6幕,場景變化較少。王安憶說自己更喜歡小說的微妙與曖昧,可是在舞臺上都要直接且清晰地體現,對她來說屬于“挑戰”。

    拒采訪除非為了戲劇

    戲劇記者見到王安憶的次數要多于文學記者。因為王安憶覺得文學創作是個人的事,可以一個人代表說不;而話劇是團隊的事,大家都為自己編劇的作品付出了太多心血,“所以有理由有義務為戲劇做必要的宣傳。”而且,“有追求的作家最終都要成為劇作家,例如契訶夫、阿加莎·克里斯蒂等,甚至莫言、劉恒也寫了話劇。”在她寫過電影劇本之后,“我再也不想寫了,因為電影劇本的寫作基本沒有挑戰。”

    她很直接地表示不喜歡做采訪——不僅不喜歡被人采訪,也不喜歡采訪別人,哪怕是為了寫小說、編話劇,也不會去做采訪。“我覺得采訪只能是個輔助性的元素。你采訪的對象會要求你寫一篇符合他要求的作品——所以我幾乎從來不做采訪。”她的體驗還來源于《米尼》的創作過程。她到白茅嶺去采訪了14個賣淫女。她承認這個生活圈子是平常她不可能遇得到的。從這個意義上,那里的生活確實提供了很多素材。但是這些素材還不足以構成一篇足夠有分量的長篇小說。最為關鍵的是,她還認為賣淫女在接受采訪時說的未必是真話。她覺得14個女性都有對付警察的經驗,不說實話是常態,而且作為女孩子,難免無意識地編織夢想——這兩種內心成因復雜的元素交織在一起,自然真實性不足。但是,也源于此,王安憶對她們始終有興趣。

    王安憶曾在復旦中文系帶碩士生。在帶第一個學生的時候,傳聞她太嚴格。“我沒經驗,她也怕我,后來我發現對他們的期望太高,現在我比較客觀了,他們還要找工作呢。”對于80后作家,她并不太以為然:“二十幾歲寫作不是很正常嘛!”不過,她也不太輕易評價他們,“80后一個個罵起人來都挺厲害的,當然這也是一個時代的問題。”

    對于大學與作家的關系,王安憶也分析得很辯證。她不相信大學能培養出作家,但是又覺得自己如果讀過大學,那么無論是知識儲備還是文字功力會更好,“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好好讀過書。”因此,她本人是很有興趣投身復旦校園的。1994年,她受陳思和邀請去復旦進行“明星講座”時,主動申請,能否開一堂正式的課,并且不在于報酬高低。隨后,大家一起克服了重重障礙,王安憶踏進了大學校園,一晃就是10年。不過,帶碩士的過程也是逐漸與現實碰撞的過程——無論是課程設置還是學生反饋,10年來都愈發接近現實生活。

    王安憶認為,寫作如果沒有很厚的積累,就需要卓越的想象力。不過,當下青年人的寫作,往往是“孤立的一段校園愛情”,就是把自己從生活中脫離了出來,是視野的局限。不過,迫于學生們也終究要找工作的目的,她也不再強求他們必須從事文學這一行,“雖然能夠理解,但是未免有點遺憾。”她帶的三個學生,一個讀了博士,一個去了時尚雜志,還有一個去了公司。

    如今,她依然每天保持20萬字的閱讀量:“沒有文字喂飽我,我會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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