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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家滬上開講 再論巴金精神——他的偉大之處在于“自我否定”

    2014年11月24日17:57 來源:新聞晨報 作者:孫立梅 點擊:

    “講真話”,“把心交給讀者”,“我惟一的心愿是:化作泥土,留在人們溫暖的腳印里”——著名作家、第四屆上海文學藝術家(1998年)獲得者巴金這些發自肺腑的文字和精神,曾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讀者和作家,被譽為“20世紀中國文學的良心”。今年11月25日是巴金誕辰110周年,昨日,著名學者、巴金研究專家李輝特地從北京趕來,以“一個人和一個時代:巴金對八十年代文化老人寫作的影響”為題,在思南文學之家開講。在李輝看來,巴金留給后人最大的財富,就是他的人格力量:真誠、奉獻、以及“自我否定”精神。

    寫作《隨想錄》

    “開時代之先”

    李輝的講座是從關于巴金的“真話”開始的。李輝并不諱言,在特殊年代,巴金也曾經“人云亦云”過,也曾經寫過批判文章。“上世紀50年代,巴金寫文章批過胡風。1964年,他也批過老朋友柯靈的《不夜城》。我們今天再談巴金,不必否認他也有軟弱的、自我保護的方面。”與此同時,身為上海作協主席的巴金,是文革十年上海作家當中被批斗得最狠的一個,在當年連電視機都不普及的情況下,上海電視臺曾現場直播過批斗巴金的場面。而在巴金下干校勞動期間,患病的夫人蕭珊因得不到及時醫治去世。在李輝看來,正是這些痛苦的經歷,成為巴金后來進行懺悔和反思、寫作《隨想錄》的前提。

    1978年底,劫后歸來的巴金開始寫作《隨想錄》,從而達到個人文學和思想的又一高峰。當時的中國文壇,以控訴為基調的“傷痕文學”、“暴露文學”正在盛行,但巴金從未在文章中抱怨、控訴過個人的遭遇,正相反,他一再提到自己在文革初期被迫不停地“寫交代”的經歷,從道德角度進行自我解剖,并提出每個知識分子乃至每個人都應反思自己的責任。他在《隨想錄》中坦言:“這是一筆心靈上的欠債,我必須早日還清。它像一根皮鞭在抽打我的心,仿佛我又遇到五十年前的事情。‘寫吧,寫吧。’好像有一個聲音經常在我耳邊叫。”

    “講真話”的精神

    影響了一大批作家

    巴金對文革的反思以及“講真話”的精神,影響了一大批同樣經歷過文革的作家和他們的寫作。蕭乾和季羨林先后都做出“盡量講真話,絕不說假話”的表態。而楊絳《干校六記》、梅志《往事如煙》、季羨林《牛棚雜憶》、韋君宜《思痛錄》、蕭乾《不帶地圖的旅行》、廖沫沙《甕中雜俎》等一批文化老人的回憶錄,都為我們今天了解那個特殊年代提供了素材。

    李輝舉例說,蕭乾是受巴金影響最深的一位,晚年蕭乾不止一次提到自己對巴金的尊敬和感激之情。巴金曾說過,在自己的朋友當中,沈從文、曹禺、蕭乾三個人是最有才的,“才華超過我若干倍”。1980年,蕭乾在香港雜志上撰文,談及自己與另一位作家之間的恩怨,語言犀利,火藥味十足。巴金接連給蕭乾寫了兩封信,開誠布公地提出批評和勸阻,“要大量些,想得開些,那是很小的事。請你多想想”,“來日無多,要善于利用,不要為小事浪費時光,我們已經浪費得太多,太多了”。

    蕭乾接納了老朋友的好意。1986年,蕭乾一組《文革雜憶》的文章交由李輝發表,他在李輝的信中明確表示這一次不寫自己的遭遇。1994年,蕭乾為巴金國際學術研討會題詞“巴金的偉大在于敢否定自己”,并在給李輝的信中寫道:“虛偽的謙遜沒價值,沒意思,也爭取不到誰。‘自我否定’ 得是由衷的。這需要道德上的勇氣。西方也不過出了一個盧梭。

    理解和寬容

    是認識那代人的基本態度

    近年來,研究包括巴金在內的文化老人的作品很多,那一代人的“怕與痛”,被不同作者從不同角度提及,有些甚至提出非常尖銳的批評和批判。李輝特別指出,如果我們不能正確和充分認識巴金和他經歷的那個年代,我們就沒法認識巴金和《隨想錄》的重要與偉大。“我們要站在具體的時代背景之下,分析那一代人的生存環境和生活選擇。打個比方,我們現在開個會,你有沉默權,你可以不說話。但在那個時代是不行的,你必須表態。還有很多人被打成右派,他們未必擔心自己,但要考慮家庭、孩子,可能不得不做出某些妥協。像巴金,他跟柯靈是好朋友,他白天要念自己寫的批判柯靈的文章,晚上又到柯靈家去聊天,他心里不痛苦嗎?如果我們不了解那代人的痛苦,只是一味指責,從這種指責中獲得快感,那真是太容易了。”

    在身為歷史學者的李輝看來,理解和寬容,是認識那代人的基本態度。“寬容,就是說我認識這個事情不好,我會提醒自己堅決不那么做,但對當年做那些事的人,我是能理解的。進一步說,巴金那代人,在做一些違心的事的時候,他們心里至少還是感到痛苦的。現在的有些人太功利、太世故了,連痛苦和反省都免了。相比之下,我覺得那代人更值得我們尊敬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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