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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緣:像“拿破侖蛋糕”一樣復雜與豐富

    2020年06月08日09:16 來源:思南讀書會 作者:思南讀書會 點擊:

    從左至右為于是、章緣、趙松

    7月20日下午,小說家章緣攜短篇小說集《春日天涯》作客第312期思南讀書會,與作家、譯者于是,以及小說家趙松一起,分享對于短篇小說藝術的理解,討論小說中表現的當代人際關系。

    蟬蛻:“被寫下的故事如同蛻下的殼”

    《春日天涯》是章緣從1995年至2017年的短篇小說集。章緣表示,自己一直偏愛短篇小說的”精致”跟”力道”。用滬語中的“螺螄殼里做道場”作比,她認為,短篇小說的寫作是在有限篇幅中賦予故事回味的空間,這就像“蟬蛻”:一個故事的發生如同在地下蟄伏了十幾年的幼蟲,需要作者醞釀,等到時機成熟,被寫下的故事如同蛻下的殼,是邀請讀者參與進來理解、“做道場”的空間。

    “短篇小說中重要的是作者對人生的洞見”,章緣談到,優秀的短篇并非一次性讀完的故事,而應擁有微妙的氛圍,就像愛麗絲·門羅的短篇,其現實細節惟妙惟肖,但又很難說清其中的內核。

    章緣

    除了強調作者在短篇小說寫作中所需的功夫外,于是認為,短篇小說也要求讀者具有一定的鑒賞能力。“章緣在書中對于自我認知方面的困境描寫并非所有人可以一眼看透,讀者也應采用微妙的態度進行解讀。”

    趙松指出,自海明威后,小說寫作不僅要求作家講好故事,而更偏向對敘事空間的拓展。“短篇小說某種意義上是對詩歌的代替,它難以像普通故事一樣可以被簡單復述,能給作品的解讀留下更多的可能性。”

    趙松

    在《舞者莎夏》中,女孩莎夏執著于跳舞,希望以跳舞在美國生存,卻一直處于社會邊緣。當她終于獲得舞蹈比賽新人獎,告知朋友有一個好消息,所有朋友第一反應都是:她懷孕了。在他們眼中,作為已婚女人,沒有比懷孕更好的消息,卻完全忽視了她對于舞蹈的藝術追求。

    趙松說:“這篇小說寫出了一種憤怒,非常微妙而強烈地傳達出現代人內心孤獨、互不理解的尷尬處境。”他認為,好的短篇并非為了講述日常的道理,而是去發現人們艱難的處境,人與人之間脆弱的關系。所以,“《春日天涯》是經得起推敲的小說集,它能跨越時間,內容永遠都像正在發生一樣。”

    像“拿破侖蛋糕”一樣復雜與豐富

    對生在臺灣、居于美國15年又來到上海15年的章緣而言,她的短篇小說中常有對于異鄉獨特的觀察。《乒與乓》里講到臺灣單身女性專門在上海去學怎么打乒乓球,《最后的華爾茲》也發生在臺灣人在上海開設的舞廳中。

    生于上海的于是談到,學跳舞、學乒乓、學書法似乎是上海人不會特意去做的事情,一個異鄉人在本地人特別熟悉的城市空間里,去一個本地人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后做了一些本地人不會做的事情。這個過程中,他認識了一些我們生活當中似是而非、好像知道卻又沒那么了解的人物,這些人物全部融入到小說中。從小說來看,她感到章緣對于上海的了解似乎比上海人還要深刻。所以,章緣如何通過小說家眼光挖掘一個陌生的城市?

    于是

    在章緣看來,異鄉身份對作者來說并不具有絕對優勢,寫小說需要對居住的環境與文化有深刻的認識,“只有現實細節具有足夠的說服力,才能讓讀者相信作者后來的洞見。”

    在每一處異鄉都有長期居住的經歷,才能塑造出章緣獨特的觀念。“我像一塊拿破侖蛋糕,一層臺北、一層紐約、一層上海,疊加之下才有復雜的口感。”異鄉人的經驗可以為作品帶來豐富的題材,章緣說:“一旦你換了一個地方生活,便能發現天下沒有放之四海皆準的價值體系,這也增加了作品的復雜度和豐富性。”

    趙松認為,除了不同地方的文化差異,不同的年齡段、不同的生活習慣也會造成人與人的誤解,而章緣的小說能夠在異鄉人的眼光中進一步展示現代人際關系的脆弱和斷裂感。

    現場讀者

    《更衣室的女人》表現了夫妻之間的誤解。當丈夫無法理解妻子,他會產生猜忌,產生攻擊性,他特別想知道:你怎么能對我有隱私,夫妻之間到底能不能有隱私?

    “這篇小說帶有潛在的攻擊性”,趙松評價,“作者沒有作出任何評論,而是不斷展現夫妻雙方總是在驢唇不對馬嘴地碰撞,丈夫對妻子隱私的干涉,最親近的人不懂得尊重自己,自己不懂得去尊重最親近的人,這體現出現實的殘酷性。”

    于是認為,《華人郊區》與《深魚》兩篇作品也體現出人與人之間的誤解。“《深魚》中父親與兒子兩代移民間的沖突也說明,即便人們擁有同樣的文化背景,同樣的文化背景也還是會產生巨大的誤解。”

    “從寫作本身來看待作品”

    對作家來說,除了在作品中強調人與人之間的問題,還需要處理現代生活與自我的關系。章緣說,“有時你會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知道了也不敢追求。與他人的矛盾是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結束的,但自我的分裂會24小時伴隨你。”

    《舞者莎夏》里的莎夏是一個不切實際的舞者,她的母親要求她結婚生子,相比之下,藝術更顯得無用。然而,莎夏敢于追求夢想,因此她的自我沒有分裂,“可是當她追夢的時候,她與現實中別人的關系就破裂了。”章緣說。

    讀者提問

    于是提到,《攀巖》創作于2013年,三四個年輕人考上大學后外出郊游。很多戲劇性的場景像是一個中年女性對過去的回望,展現了內心困擾,“不僅具有回溯青春的感動,也暗含著自我與自我之間的斷裂。”

    對此,趙松談到,作家在寫作時會擁有不同的自我,“就像分身一般能在作品中自由自在地游蕩。”他提醒讀者在解讀小說時,不應將作者個人的生平當作佐證作品內容的材料,“我更加傾向于從寫作本身來看待作品。”就如同納博科夫等戰后從歐洲到美國的作家,他們的成功不是由于人們對地域差異和作家個人經歷的好奇,而是因為作品本身征服了讀者。

    “我并非在回望自己的過去。”章緣強調。由于年齡增長,對時間的感覺發生變化,所以章緣近兩年的寫作中表現了一種自我斷裂感,也會涉及到女人進入衰老以后的故事。她談到自己不是一個很有計劃或企圖心的作者,但依然熱愛寫作,“我之所以能寫二十多年的小說,也是因為我愛它,也許讀者會很小眾,但我會一直興致勃勃地寫下去。”

    嘉賓為讀者簽名

     

    現場:李偉長

    撰稿:高可欣

    改稿:陳  思

    攝影:隋  文

    編輯:江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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