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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棣:“為細小的事物辯護,讓事物本身說話”

    2020年06月05日15:52 來源:思南讀書會 作者:思南讀書會 點擊:

    從左至右為韓博、臧棣、胡桑

    9月14日下午,詩人臧棣攜詩集《沸騰協會》《尖銳的信任叢書》《情感教育入門》作客第317期思南讀書會,和詩人韓博、胡桑一起分享詩歌的奧秘。三位嘉賓分別從60后、70后和80后詩人的角度,探討當代詩歌的感受力,以及人們感知世界、與世界共處的方式。

     

    “重新與世界相遇”

    臧棣的三本詩集收錄了2000年至2018年間創作的系列詩歌,在這些作品中,詩人回歸個體獨特的生命體驗,重新詮釋了理解詩歌的方式。胡桑談到:“這三本詩集的意義在于重新探討了詩人如何與世界相遇、如何感知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是如何書寫這個世界。”

    感受力是我們理解詩歌的方法,那么什么是好的詩歌感受力?臧棣認為:“一種好的詩歌感受力,一方面要不斷地向深層推進,一方面要不斷地回溯詩歌的起源。”

    中國古人認為“詩以言志”,詩歌的最基本目的是用語言去表達個體生命的感受。臧棣談到,中國古代詩歌的感受力偏向于一種心性的感悟,而當代詩歌更偏向于對于世界的洞察。當代詩把古典詩中對自然山水的審美和感悟,轉向了對世界的“深度觀察”;把東方美學中偏向安靜的感受方式,轉向了與外界對抗的姿態。

    在新作的創作中,臧棣更多是從肯定和順應的角度去理解世界,“我覺得采取一種謙卑、敬畏的角度去發現世界的多樣性,可能會有更豐富的體察。”

    臧棣

    中國的現當代詩歌來自于西方,梁實秋有言:“新詩,實際就是中文寫的外國詩。”胡桑談到,中國的古詩希望和世界之間達到一種和諧的、天人合一的境界。但在西方以“理性”為核心的詩歌創作中,自我和世界之間存在一種緊張感,處于相互搏斗的狀態。

    韓博認為,中國古代的山水詩,最后大多回歸到一種寧靜,這種寧靜是一種深層次的自我安慰,是中國哲學的體現。而西方詩歌推崇理性,詩人創作的目的不是為了自我滿足,而是去不斷突破已有的邊界,探索未知的事物,而這些也是中國現當代詩歌的主流。

    韓博

    臧棣認為中國新詩和古詩之間的差別,某種程度上也體現了漢語的自然流變。不同時代的人們會自覺地調整語言,來更好地表達世界。普魯斯特曾說:“美好的書寫是用某種類似外語的語言寫成的。”在詩歌創作中,人們需要把母語當作外語來做實驗,以獲得新鮮的感受和邏輯。“我覺得再過五十年,可能我們今天在語言上看似冒險的所作所為都是很正常的現象。”臧棣說。

    “讓事物本身說話”

    臧棣的三本詩集有一個共同的主題——為細小的事物辯護。臧棣認為細小的事物恰恰構成了最真實、最鮮活的生活體驗。詩人里爾克曾說:“只有物在向我說話。”臧棣嘗試傾聽細微之物的聲音,將自我隱沒于文本,“讓事物本身說話。”

    《詩歌知識學叢書》中描寫了不起眼的灌木珍珠梅:“光禿禿的枝杈輕輕晃動,就好像它們剛剛戳破過冷酷的謊言。”臧棣說,“只要我足夠敏感,去關注這些微小的事物,它在我的內心就能激起一些思想的、審美的浪花。”

    現場讀者

    與冰心、宗白華的“小詩”不同,臧棣不是單純地將事物寫小,而是以平常心去看待“小物”。他筆下的細小事物背后有更深的層次,“比如寫一朵花,我調動了生命中充沛的感知力,從各個角度用心地體察它,我是把它當成一個生命的象征來看待。”

    胡桑進一步談到,物是可以說話的,但是物說話背后是什么?詩歌對瞬間的感知中包含豐富的層面:“對修辭的運用,對想象力的召喚,傾聽事物的能力,還有你自己對于世界的認知。”

    胡桑

    在韓博看來,臧棣是一個具有哈姆雷特氣質的人。在這本詩集中,他孤獨地喃喃自語,每天觀察動物和植物。即使經歷了人生重大的變化,也能平靜地書寫,通過與世界的對話來傳遞自己的感受力。在閱讀中,仿佛是在讀古希臘赫西俄德《工作與時日》中的詩篇,“他不是站在上帝視角,而是在非常有限的人的視角,通過動物、植物,試圖將自己對這個社會、時代的感受向前推進一步。”

    于細微之處洞察生命本身

    在 “協會”系列詩歌中,所有題目都含有“協會”二字,如“沸騰協會”“牽牛花協會”“在薄薄的霧中協會”等等。這些題目背后有何含義呢?臧棣談到,“協會”是一類龐大的、科學的現代組織,他希望用這種大的方式去表達對細微事物的尊敬,“這也反映了我試圖糾正現代社會中人們對身邊細小事物的忽視。”

    臧棣談到,在一個人的生命歷程中,相對于大的歷史走向而言,那些瞬間的事物可能是無足輕重的。但是對生命個體而言,轉瞬即逝的細微之物恰恰是生命珍貴的記載,回溯過往時,它們是生命珍貴而有力的痕跡。

    胡桑認為,臧棣的詩歌中包含一種對世界最初的“好奇感”,一瞬間的好奇感不一定是象征和隱喻的,而是體現了一種新的感受力,“這個感受力是非常放松的,是用西方式的語言來表達古典的范式。” 

    讀者提問

    韓博認為詩歌創作不能依賴于已經固化的體系,而要立足于當下的感受:“真實的寫作要忠于此時此刻的感受力,這種感受力基于對創作源頭的吸收和廣泛學習的基礎。”

    嘉賓為讀者簽名

    在追求高效的碎片化時代,人們認識世界的視角需要重新調整,正如詩集《沸騰協會》中所說,“通過這些以非常的語言手段成立的詩歌協會,我們可以重新體會人與世界的共處關系。對微小事物的體察,也是對生命本身的洞察。”

    現場:王若虛

    撰稿:法雨奇

    改稿:陳  思

    攝影:遲  惠

    編輯:江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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