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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文君:在博羅尼亞說花木蘭

    2017年05月15日10:58 來源:新民晚報 作者:秦文君 點擊:

    在剛剛開幕的博羅尼亞書展上,我看到新書 《我是花木蘭》,并在活動中談創作它的故事。寫《我是花木蘭》開始于三年前,2014年參加博羅尼亞書展,在回上海的飛機上,我和中少總社的編輯說起了構思。初稿總共兩頁稿紙,卻斷斷續續地寫了一年多,寫那么緩慢是因為我一直在尋找連接古代和現代的途徑。

    花木蘭是我喜歡的人物,她的故事家喻戶曉,但畢竟,如何說好這古老的中國故事,在時空交錯的舞臺上,用更多的維度,“復活”一千多年前的花木蘭,可不容易,何況花木蘭已被無數的藝術形式所演繹。

    我在收集北朝民歌的《樂府詩集》里搜尋,還去荒漠、山川,尋找古戰場的痕跡。很多遺跡已消失,去甘肅、河南的一些地方,從不斷挖掘出來的鐵甲、兵刀、長矛,能推斷這里曾是無限空曠的古戰場,如今只能看見生生不息的小花小草。

    為了走近花木蘭,我嘗試從富有特色的地方戲著手。我信賴花木蘭的家鄉人,她們用當地的地方戲豫劇演繹花木蘭。早期的豫劇表演舞臺裝置簡單,一桌二椅,打小鑼,敲梆子,而1956年拍攝的電影花木蘭比較完美,由常香玉老師主演,以豫劇表演的形式見長,劇里的語言和唱腔,讓我尋找到一些靈感,特別是那一句唱腔:花木蘭羞答答施禮拜上。情感力度濃郁。用唱腔表達,戰爭結束后,賀元帥十分喜愛智勇雙全的花木蘭,他不知花木蘭的性別,為花木蘭升官晉爵,要將愛女許配與花木蘭。花木蘭不愛官爵,更不能與元帥女兒成婚,請求元帥借一匹千里馬,回鄉探親。

    在我確定用什么藝術形式表現文本的時候,一個新鮮的念頭冒出來,能不能讓1000多年前的花木蘭和現在的孩子有對話呢,用新穎的雙重視角,雙線敘事。為精準把握兒童視角和語言敘述,我找來100多個孩子。有的孩子說:“我覺得花木蘭演技很高,多年在軍營中,沒人認出她是女孩子。”也有的說:“花木蘭很美。”也有的說:“花木蘭太愛她的父親了。”每個孩子心中的花木蘭是“多姿多彩”,表述各不同。

    隨著深入的探究,我發現即使是豫劇,還有細分。公認的木蘭故里,河南商丘虞城縣一帶所唱的豫劇和常香玉老師唱的豫劇不同,是豫東調,吸收大量的山東梆子唱腔加以融合。聽著豫東派馬金鳳老師的演唱,行腔洗練、輕盈明快、俏麗活潑、字多腔少,在其代表劇目《花槍緣》中有顯著表現。我從這些聲音里能推想花木蘭的面貌了,還有干練的口音和嗓音。寫第三稿的時候,我去除了原先繁復的戲劇化表述,將古代花木蘭的故事進行豫東調般的明快敘述。

    女孩成長的無限可能性,豐富性,花木蘭的特質和天性,在我腦海中閃現,永遠不會湮滅。文本最后的一些文字,是文本的魂:一起從軍的鐵哥們兒來看她,花木蘭悄悄避開,囑咐弟弟陪他們玩。鐵哥們兒未必知道,久戰沙場,軍功累累的“木蘭兄弟”,是個女孩。而在另一條線,當代的小女孩對性別卻有不同認定,從中感悟時代的變遷和進步。

    在無限豐富的材料里,我盡量保持克制,文本幾易其稿,還是保持兩頁紙。等畫家郁蓉出了畫稿后,我又將在畫面上已表現的含義全部去掉,隱退。感謝畫家用剪紙,丙烯和鉛筆畫出花木蘭,感謝中少總社容忍我的慢,感謝曾有過的不虛度的創作歷程,走心寫作真是一個美妙的但折磨人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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