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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觀察:母語有關(guān)思念,他鄉(xiāng)的語言代表著夢想和未來

    2016年09月13日15:40 來源:張熠 作者:研究室 點擊:

    11日下午,巨鹿路675號上海作協(xié)大廳里匯聚的人群至少帶來了他們的五種“母語”:滬語、普通話、英語、西班牙語和加泰羅尼亞語。秋日,廳外淅淅瀝瀝的雨水與廳內(nèi)的多語種交相應(yīng)和,迎來以“母語在他鄉(xiāng)”為主題的2016上海寫作計劃首場中外作家交流會。

    上海作協(xié)副主席孫甘露主持交流會,與西班牙作家努里亞·阿諾、安娜·盧比奧·范多斯,阿根廷詩人、小說家、散文家安吉拉·普拉德利,《收獲》雜志編輯、青年作家走走四位女性作家共同暢談母語表達的魅力。

    “祖母從不用意大利語禱告”

    “身處語言相異的人海中,于我而言極富魅力。我毫不畏懼那些外語,反而挺喜歡聽著絲毫不懂的語言行走在街區(qū)中。無論何時身處此境,我總會憶起祖母:她來自意大利,但一戰(zhàn)后被迫移民阿根廷。”安吉拉·普蘭德利以西班牙語講述了祖母的故事,“祖母的禱告常常涌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她常用意大利語談?wù)撊粘I钜拢珔s從不用來禱告,她用來禱告的一直是移民國家的語言——西班牙語。”

    為什么意大利祖母不用她的母語祈禱?這個問題構(gòu)成了安吉拉·普蘭德利對母語乃至語言使用的最初思考。她無數(shù)次回到這樣的場景:溫暖的夜晚,自己和祖母二人在她的臥室里,耳邊是混淆在一起的祖母的禱告聲和呼吸聲。“每次回憶時,我都有種語言雖是自己的母語卻仍然無法理解的感覺。”安吉拉·普蘭德利試圖重新聆聽祖母的西班牙語禱告,思索著祖母是如何根據(jù)話語的性質(zhì)來選擇語言,“用意大利語的祖母很憤怒,這是她生氣、詛咒、大笑和談?wù)撁孛艿恼Z言。她用意大利語詛咒,用西班牙語禱告。或許她在尋找一種新的話語,這樣她就能逃離記錄了過去的空缺和迷失的語言。”

    阿根廷是一個由多文化組成的國家,安吉拉·普蘭德利的祖父母分別來自不同的文化地域,她逐漸理解了祖母對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的不同態(tài)度,“在一個國家里,當(dāng)它并不說自己母語的時候,一個人總感覺自己是局外人,處在這個國家文化的邊緣。也許她在祈禱的時候,是用一種更崇高、高尚的語言與上帝對話,這樣便于自己更容易被新的文化所接受。”

    在交流會現(xiàn)場,安吉拉·普蘭德利用西班牙語誦讀了自己的文章《向世界發(fā)聲》,里面有這么一段:“有幾個夜晚,祖母坐在高高的床上晃動雙腿,祖父抱著枕頭仰頭熟睡,祖母則翻騰著一個裝滿寫著意大利語紙張的鞋盒。她打開信件,用低沉的聲音讀給我聽,她還給我看了一些背面有寄語的照片和意大利親友寄來的教友卡。而祖父對此一無所知。”在安吉拉·普蘭德利看來,母語有關(guān)思念,而他鄉(xiāng)的語言則代表著夢想和未來。

    “這是我們對加泰羅尼亞語的禮贊”

    對西班牙作家努里亞·阿諾和安娜·盧比奧·范多斯而言,加泰羅尼亞語、西班牙語都是她們的母語,而加泰羅尼亞語作為少數(shù)派語言更令她們所珍視。

    來上海之前,努里亞·阿諾正在寫劇作家薩爾卡·維爾特爾傳記。薩爾卡是研究葛麗泰·嘉寶電影腳本的專家,也是30年代好萊塢著名的流亡猶太人。當(dāng)薩爾卡第一次踏上美國土地時,她與美國人的交流就像一部默片——只能通過手勢或簡潔的詞語伴著凝視、微笑或拉長臉來相互交流。對努里亞·阿諾來講,從嘉寶的故事到薩爾卡的故事,這本傳記本身便關(guān)乎語言、關(guān)乎新文化的融合。 “母語在他鄉(xiāng)是自我和他者的概念,我們?nèi)绻麤]有一個他者的角度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自我的。”這是中國青年作家走走的理解。

    努里亞·阿諾用加泰羅尼亞語創(chuàng)作長篇和短篇小說,但在寫另外一些小文章、散文或是傳記時也使用西班牙語創(chuàng)作。“母語寫作在選詞上更為準確,更能感受到一種音律的節(jié)奏。”努里亞·阿諾認為語言之美在其音樂性。她同時也是一位翻譯家,在語言和語言之間的轉(zhuǎn)化過程中,她認為,首先需要放空體會原文中的美,再用新的語言重新填寫,“翻譯的時候,我要用一種新的語言來再次審視原文中的每一個含義和音樂性。有時腦海中閃現(xiàn)的原詞會帶著所有的美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新的詞語慢慢地填滿那些空白,一個接一個,就像出現(xiàn)在高壓線上的一只只小鳥。”

    安娜·盧比奧·范多斯則帶有加泰羅尼亞文化中特有的詩意和感性,她在《佩特內(nèi)拉調(diào)》中寫下這樣一段話:“在我離開祖國時,我沒掉一滴淚,那些背井離鄉(xiāng)不能言說的千言萬語都被裝入口袋。”她形容,“在我的祖國,人們有淚不輕彈。我們不哭。但我們的祖先通過他們特別的聲音來表達悲哀。”聲音構(gòu)成了語言,而語言則以特別的聲音來表達加泰羅尼亞文化中的悲哀、喜悅、淚水和擁抱。

    1975年出生的安娜·盧比奧·范多斯,目前擔(dān)任高中加泰羅尼亞語教師,而她寫作主題就是正視自己的母語,“我的母語加泰羅尼亞語是少數(shù)派的語言,很多時候它會逐漸失去自己的存在感,譬如很少人去用,它就逐漸會失去自己的用途。我想說的是:每一種語言都有足夠能表達說話者情感和各方面用途的能力,都有自己的存在價值。”因此,她的寫作是為了在新的文化中尋找一種歸屬,到一個新的地方把自己的語言像種子一樣播下去,然后用自己的聲音、血液使土地肥沃,使種子生根發(fā)芽、茁壯成長,“我的整個作品和我今天所說的話都希望成為對我的母語加泰羅尼亞語的禮贊。”

    母語、他鄉(xiāng)或?qū)懽鞅旧矶际峭ㄏ蜃晕乙环N方式,但找到恰當(dāng)?shù)谋磉_自我的方式并不容易。孫甘露以一件趣事描述這個微妙的難題,“普通人的文化里面有一些禁忌,這個禁忌來源于很多東西。2014年來上海參加國際文學(xué)周的一位作家,來自特立尼達和多巴哥,原來是印度人,他的身份是很復(fù)雜的。他父親是一位非常不成功的短篇小說作家,一輩子就想表達自己,但是一輩子就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恰當(dāng)?shù)闹v述自己生活的方式,因為在特立尼達和多巴哥不能談?wù)撟约旱谋瘋!?/p>

    在探尋母語與自我表達的道路上,安吉拉·普拉德利的祖母用意大利語詛咒、用西班牙語禱告;努里亞·阿諾用加泰羅尼亞語創(chuàng)作女性以及小人物的故事;安娜·盧比奧·范多斯則以略帶悲傷、有著憂郁歌詞的傳統(tǒng)歌謠《佩特內(nèi)拉調(diào)》緩緩吟唱。這一切都關(guān)于母語,也關(guān)于自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母語,每一種語言都有其獨有的藝術(shù)魅力、歷史底蘊。據(jù)悉,今年“上海寫作計劃”以“母語在他鄉(xiāng)”為主題,邀請了10位來自阿根廷、波蘭、西班牙、美國、以色列、丹麥、新西蘭、俄羅斯8個國家的作家來滬。上海及中國文化對她們來說,顯然是大洋彼岸的“他鄉(xiāng)”。

    臺下的中國聽眾好奇外國作家對中國詩歌的看法,對此,安娜·盧比奧·范多斯以感性的語調(diào)加以回應(yīng):“我是詩歌的孤兒,這正是我缺乏的部分。中國的詩我只讀過翻譯成西班牙語的詩歌,我不記得作家的名字,但記得讀中國詩的感覺,它非常感性、潤澤、豐富。這次到上海四處可以感受到詩的感覺,這也正是我本次中國之行的目的,感受詩歌性、感受文化中的詩意。”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外國作家們將參加上海作協(xié)組織的多項文學(xué)活動、拜訪上海作家家庭、與大學(xué)生交流等活動,希望借此在上海這座城市感受彼此母語的奇妙魅力,在不同的語言環(huán)境里對自己的母語生出不同的敏感。

    圖:杜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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