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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匯報》:青年評論家,要戒除傲慢和退縮

    2015年05月21日11:11 來源:《文匯報》 作者:王磊、許旸、邵嶺 點擊:

    日前,上海為一批上海的青年評論家舉行了一場研討會。研討會被到場前輩喻為年青一代評論家的“成人禮”。

    無獨有偶,從去年開始,由上海文化發展基金會舉辦的“上海文藝評論雙月座談會”,不僅集結了一批著名評論家,也吸引了一些年輕文藝評論家。這些平臺和機制,都為青年文藝評論家的學術研究和觀點闡述,進入評論界提供了渠道,讓年輕評論家有更多機會與作者、受眾對話,與資深評論家交流。

    與此同時,憑借鮮明的學術風格和鮮活的語言,青年評論家也為當下的文藝批評隊伍帶來新的血液。現在,在上海,青年一代文藝評論家已經成為音樂、影視、藝術等領域中不可忽視的評論力量。

    我們的文藝批評不能在圈子里做游戲

    毋庸置疑,當下從事文藝批評的人,大多從學院出來或仍扎根學院。諸多媒體報刊、網絡平臺都相應開設了批評專頁版面或欄目。那么,今天的困境在哪里?

    在知名文學評論家陳思和教授看來,一方面是局限于學院派知識結構的偏狹,一方面是學院熏陶的知識者的傲慢。“所謂‘學院’批評,難以突破知識與立場的局限,也就無從把握生活變化的內在規律。”陳思和在今年初出版的“火鳳凰新批評文叢”序言中發問:今天我們面臨文化生活、審美觀念、文學趨勢之激劇變化,但是現在,文藝探索與理論批評卻是分裂的,探索不知為何探索,批評也不知為何批評,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文藝批評怎么能夠產生真正的力量呢?

    郜元寶則用“退縮”來形容“學院派”批評與當下中國文學現場的脫離。他分析,以高校為主的評論資源長處是學術性、權威性、歷史和理論研究的深度。但短板也很明顯,“很多高校培養的評論人才,那一套學術話語在學術會議上發言或許適用,但如何公布于眾、與媒體交流、與藝術家交流,就需要脫下學術外衣,進入文學藝術現場。”郜元寶指出,那種“面目單一而乏味”的文風很好辨認,比如自縛于某套西方理論、翻譯腔、夾生語言等。“批評要讓人看得懂。”郜元寶說,“這十多年我們已經看慣了格式完備、架勢十足但多半裝腔作勢、左顧右盼、文筆板滯、觀點模糊、平庸怯懦、不知所云甚至謬論公行的‘學院派’文學批評。徒然操演和賣弄概念術語,不能持此有效地分析文學實情,這樣的評論要不得。”

    對此,幾位年輕評論家回望來時的路,并不諱言曾經的不足。黃德海覺察到,一味硬套精致的理論框架只會帶來批評與作品之間顧此失彼,“美學與文學理論并不是要指導創作,也不是僅僅為了提供理論支撐。”后來黃德海索性“白手不持寸鐵”,與作品素面相對,從作品本身發現其個性。他的《若將飛而未翔》《個人底本》兩本批評文集,可看作“不退縮”的嘗試——評韓少功《日夜書》、金宇澄《繁花》等小說,都絕非依賴某一套現成理論輕易下判斷。

    金理坦言,他在文學評論寫作早期,也借鑒模仿了當時盛行的文化研究路數,但結果發現有的文章寫得有點“不倫不類”,并自問“當我們開始接受那些形形色色的理論和方法并以此圖解生活時,到底有多少實感可供依托?”張定浩干脆舉出“揮舞刀叉餐具狂”的辛辣比喻,以“用齊澤克來攪拌余華,用德勒茲來剖析孫甘露,用薩義德來盛放《小團圓》”的現象,諷刺“學院派”變形異化后的傲慢與懶惰,“看似在探討食物,卻不知是否的確有益于對我們對食物的了解”。

    打通自身知識結構,才能保持超出才氣的自我警醒

    在知名文學評論家程德培看來,年輕評論家需要的是一種透明的批評,而不是那種使藝術作品黯然失色,累贅不堪的實用主義解讀。“我并不認為批評要很高深,但也不否認批評應具有使命感。”這種“使命感”掰開來講,就是“那種執著而不帶偏見,隨時準備孤身獨立、好奇、熱忱、懷疑的意志”。

    這一批受益于學術訓練的青年評論家優秀代表,在下筆前已高懸警鐘,對自己提出了忠告。當然,“學院派”的滋養并不必抹煞。郜元寶一再強調,否認學術訓練有失偏頗,但這里有個關鍵的轉碼階段——評論者能否基于學術積累和多學科素養融會貫通、重建與現實溝通對話的能力?

    金理“半是無奈半是欣慰”地發現,“已有的學術經歷與訓練,正是我進入新領域的鑰匙。”他指出,文學批評與學術研究其實是兩碼事,前者當然也需要廣博學識、深厚學理,但更需要一種初出茅廬的勇氣、新鮮的感受力,以及隨時更新的問題意識。他談到,如果說,文學史研究要么是占據高處,河流九曲十八彎盡收眼底,要么在岸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撿拾退潮后留下的時代“遺物”,帶回實驗室做定量定性分析;文學批評的工作方式,則是將自己化作置身于此河段中的石頭,“在水里研究水”,感同身受水流的實感。

    黃平用情感色彩更濃烈的詞“纏斗”來描述這種在場感,他認為,密切地在歷史現場“纏斗”,不學術,甚至滿身污泥,都是為了保持并不斷激活對當代生活踴躍發言的熱情。這也就不難理解,與大多數“學院派”不同,這批年輕人時刻緊貼文學現場,視野廣闊,涉獵電影、電視、大眾文化等領域。比如黃平直面熱點,批評視角深入80后暢銷作家、熱映大片等現象,持續關注春晚這臺充溢文本符號的集成,從中反觀社會文化生產的奧秘,發出自己的獨到聲音。金理密切關注同齡年輕作家,并主持組織了多場主題讀書交流會。

    脫下傲慢與退縮后,文學評論家不再缺席,而是與文學現場氣息相通。而這正是前輩評論家寄希望于后來者能長期葆有的。郜元寶直言,這批年輕人善于將文學創作置于廣闊文化背景下,文學史地圖很清晰,“但千萬不能因為陷入繁重批評任務、愈來愈專業化后,減弱了最可貴的那份敏銳與激情。別忘了忠實于生活、忠實于自我、忠實于文學。”

    21年前,在“人文精神大討論”的背景下,陳思和、王曉明策劃主編“火鳳凰新批評”文叢,推出了張新穎、郜元寶、王彬彬、羅崗等一批具有獨立精神和風格的青年評論家。如今,新一代“火鳳凰”茁壯起來,陳思和認為,年輕評論家要尋找一種新的文學話語和標準。評論家的任務不是教育創作者,而是從中找到那些值得贊美、值得發揚下去的閃光點。“文學需要給以理性闡釋而不是隨意起哄,這樣才能發現尚處于萌芽狀態的新生藝術力量,與他們患難與共地去推動發展文學藝術。”

    文學評論家、中國作協副主席李敬澤談到,整個文學生態環境中,評論家站在吞吐和咀嚼他人文字的“食物鏈”上層,但首先要做到的是吞吐和咀嚼自己,對自身有警覺和批評的內在態度。“對青年評論家而言,他們要面對的不僅是文學文本,更是這個時代豐盛復雜的經驗,并在此之間尋求建立發言空間和發言的價值。青年評論家有銳氣、有才氣固然重要,但同時一定要保持對自我的警覺,避免偏頗、草率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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